这天午后,小知鹤正在画合欢花苗,忽然发现画册最后一页还空着。她托着下巴想了想,提笔在纸上画了一幅全景图——院中的老藤椅、抽枝的小松苗、盛开的合欢花,东华帝君坐在藤椅上一边看书一边和初昕下棋,折颜上神在酿新酒,瑶光上神带着玄女在侍弄花苗,小知鹤和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,雪团摇着尾巴跑在最前面,院门外还有行脚商的马车和镇上的乡亲。她在画的角落添了一行字:“春深草木盛,人聚情更暖,岁岁皆安好,岁岁有新篇。”
画完时,夕阳正斜斜地照进院子,把一切都染成了温暖的橘色。东华帝君走过来,看着画册上的画,轻声说:“是时候启程了,下一个地方,或许有漫山的杜鹃,还有更有趣的故事。”
小知鹤把画册仔细收好,放进随身的行囊里,又摸了摸小松苗的枝干:“等我们回来,你一定长得更高了吧?”玄女已经背着装满花肥和干果的行囊站在门口,雪团围着他转来转去,尾巴摇得像个小扇子。
折颜提着两坛新酿的桂花沙棘酒,笑着说:“走吧,别让下一站的甜香等太久。”瑶光牵起小知鹤的手,手里还拿着几包花籽:“这些是乡亲们送的花籽,我们可以把它们种到更多地方。”
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时,镇上的乡亲们都来送行,李阿婆塞给他们一大包桂花糕,孩子们捧着自己画的画,非要塞给小知鹤。小知鹤坐在马背上,挥手喊着:“我们还会回来的!”
风里带着桂花的甜香、沙棘的酸甜,还有草木的清香。小知鹤低头看着怀里的画册,又抬头望向远方——前路漫漫,却满是期待。她知道,这本画册会越来越厚,就像他们的旅程,会带着一路的温暖与甜香,走向更远的地方,遇见更多温柔的人,岁岁年年,绵长不休。
马蹄踏过镇口的石桥,春阳把前路铺得暖亮。小知鹤坐在马背上,怀里的画册被衬得愈发柔软,偶尔掀开一页,风便带着画里的甜香漫出来,混着马蹄扬起的青草气息。雪团跑在最前,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前方叫了两声,尾巴翘得老高。
“前面是什么地方?”弟弟探着脑袋问。折颜上神勒住马缰远眺,眼底浮起笑意:“像是片山谷,你听——有溪水声,还有……蜂鸣?”话音未落,一阵清甜的香气便漫了过来,不是桂花的温润,也不是沙棘的酸甜,而是带着水汽的、清冽的甜,像刚融化的山泉水泡了蜜。
东华帝君抬手拨开挡路的柳枝,眼前豁然开朗:漫山遍野的杜鹃开得正盛,粉的、红的、紫的,像燃着的云霞,谷底溪水潺潺,溪边搭着几间竹屋,竹篱笆上爬满了淡紫色的花藤,几只蜂蝶在花间翩飞。竹屋前,一位白发老者正坐在竹凳上晒草药,见他们来,眼中并无讶异,反倒笑着招手:“远来的客人,快歇歇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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